“各位,感谢各位同道赏光来到这采莲堂。相信此次大家都是为了瓮山之事而来。我也不废话,此次麓山派、封魔门和我们俊贤山庄聚集各位到此,其一是为了将我等手中掌握的瓮山的情况告知各位,其二是因为这其中颇为凶险,我等想与各位联手共探瓮山。”
他刚说完,底下便议论开了,各人交头接耳。
“各位,”麓山派王琴站起来,示意大家安静,“半个多月前,我麓山派张师侄带门中四人进入麓山,至今音讯全无,张师侄乃是我麓山年轻一代弟子中的好手,武功仅在刘师侄之下。距今,各派第一批前往麓山的人皆已失去联系,其中包括封魔门苫右使的弟子苦机子,还有俊贤山庄的文鹤散人、毛家的毛青云、连云寨的郝天奇等人。”
他话一说完,众人尽皆愕然,不说一起的其他人,单单这几位就都是金榜五十左右的高手,尤其是苦机子更是排名三十三,在坐之人也是多有不及的,况且这些都是大门派和家族的成员,不可能孤身前去,竟然全部都失踪了!
茶馆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
张镰听到毛青云的名字,担忧地看向了毛家子弟聚集的方向,这毛青云正是毛飞飞的父亲,怪不得刚才就见他满面愁容。
此时毛飞飞也察觉到张镰的目光看了过来,见到他倒是有些欣喜,又想到自己父亲现在下路不明,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能勉强对着他扯了下嘴角。
张镰宽慰地对他点点头,两人的位置有一段的距离,此刻也不方便叙旧。
这时有人高声说道:“廖庄主,这瓮山这般凶险,各位说是与我等共探瓮山,别是把我们当成探路的炮灰了吧。”
这明显挑拨的话一出口,众人皆看了过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岷家三兄弟中的老大,那一副书生样的岷文。
听到他这话,在场众人窃窃私语,看向首座几人的目光也有些隐藏的怀疑。
“哼”这时苫童儿冷哼了一声:“做炮灰也要看资格,就你们三人,给我烧我都嫌费柴火。”
“你!”岷武怒目而视,却被他大哥的折扇拦在身前。
“苫童儿,你们封魔门人多势众,再加上麓山和俊贤山庄,区区一个瓮山还进不得?召集我们来这里,难道不是别有目的?别是我们当了炮灰,最后得利的是你们。
”
他这话一出,场中的一些人望向上首的目光更是变得晦暗难明,各人都多了几分心思。
见此,廖俊贤忙道:“各位,还有岷家兄弟,各位的担心我能理解,不如先听我等将瓮山的情况说明清楚,若诸位还不放心,自行离去或者自己进入瓮山即可,我等绝不阻拦,若是有信得过我廖某的,我们可一起结伴同行,我廖俊贤是怎样的人相信各位江湖同道都清楚,这瓮山凶险,我等一起行动互相照应,总比孤身入内更有保障,我们答应各位,此次瓮山所得,皆会按照各人贡献分配。”
他这一番话众人说得头头是道,尽皆点头认可,岷氏兄弟冷哼一声,也不好再说什么。
看到众人同意,廖俊贤继续说道:“根据各派未失踪前传回的消息,还有我们收集到的一些镇中百姓对瓮山的传闻,这瓮山自古多瘴气,山后确实是二十多年前澜林族的居住地,溪镇一些上了年纪的镇民还记得几十年前常有澜林族人来到镇中拿草药交换布匹和物品。大约一月前,镇中有猎户在山中失踪,尸体被找到后身上带着类似琉璃的碎玉,一些金银,还有一块碗口大小的铁片和一本书册。这铁片坚硬异常,形似一截断刀,书籍则是这本。”
他边说着边拿出一本表皮磨损严重的书册,只见上书“玉之随记”,那四个大字龙飞凤舞,颇为洒脱无羁。
“我等看了下,这上面记载了一些钟玉之平生所历战事和所得。”他说着把书递给身边的人,传了下去。
众人轮流看了下书册上的内容,等递到张镰手中时,他也随手翻了下。只见其中一页写着:五月初三,灭金鼎门,杀六十二人,破其宝库,得宝剑一把,宝刀两柄,金银玉器两车,美酒二十坛,酒甚好!
七月十三,屠夺魄针满门,阿堵之物不计其数,尽弃之,唯其秘传针法颇有意思。
八月初八,灭万花楼,得凤冠霞帔一套,吾妻慕之久矣,可随葬。
张镰合上书册,向后递去,旁边伸出来一只白嫩的玉手,接了过来,那手纤细,指尖透明,未染蔻丹,显得粉嫩可爱,张镰一愣,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
那手的主人接过书册,随意地翻看了两页,又丢给旁边的人,见张镰望了过来,便冲着他调皮的眨眨眼,那眼神带着别样的深意,似乎还有些揶揄。
张镰咳嗽了一身,忙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