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别的没学到,倒是逃跑,一等一的娴熟。
这就是俗话说的熟能生巧吧。
院子出口只有一个,两个人在角落中躲着,只等小厮进到内室。
“嗯?怎么还是热的?”
小厮进到房内后,灯烛再一次亮起。
顾言卿第一次潜入人家中,心脏打鼓似的狂跳。
她暗暗点着宋介安,指向出口的位置。宋介安接受信号,轻手轻脚向出口移动。
“大人,有……”
小厮的自言自语在顾言卿两人逃出院子后不再能听见。
“还是第一次做盗贼。”
奇怪的感觉。
顾言卿抚着胸口,心跳由猛烈逐渐平和,一股难言的复杂心情。
宋介安攫住她的肩,失笑道:“可没有取走一针一线。”
哪里能让纯良的人陪自己鸡鸣狗盗。
可转念一想,今日也是他诳骗过来的。
“纯良”的顾言卿不知道自己在宋介安心里如此正面,只觉得他抓得有些紧。
“看到你想看的了吗?”
她习惯了宋介安的触碰,抵触变作轻柔地拍了拍他的手,肩上的抓取感消失。
“看到了。”喑哑的声音之下像有血液过度沸腾咕嘟嘟冒泡,翻腾的心事被说话人一点点戳开。
只需一点温柔的触碰便要沉寂不下去。
“我们回不,亥时了,撞上他们回驿站就难解释了。”顾言卿询问宋介安是否还有打算。
这里的他们显然是指今晚参加布政使酒宴的另五人。
“没有。”
宋介安似还在陷入某种狎昵的幻想,没有脑袋乖乖跟在她后面。
顾言卿看着他晕乎乎的,心道幸而自己没有想卖了他。
怎么频繁这样?
间歇性发呆神游。
一开始是这样吗?不是。
一早上,驿站安安静静一个同僚的身影也没看见,以往就算是再忙碌,也是可以看见人的。
拿着木桶的驿卒路过,顾言卿奇怪地叫住人。
“昨日大人们回来了吗?”
驿卒抱着盛满草料的木桶恭敬道:“小的也不知,小的不在前院伺候。”
“无事,你下去吧。”
顾言卿打发人,狐疑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注意各房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