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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无形的转变（第1页）

XXX3年8月12日，多云。

迪尔什一如既往，在午后时分打开了咖啡店的门扉，身形瘦削的老者一踏进店内，便有一阵清新干爽的微风拂面而来，让向来对艾尔德镇潮湿的空气有着不小意见的他精神为之一振，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咖啡店运营至今，常客们基本都划分好了彼此的地盘，如今正在店内的，都已按照圈子的划分，自觉地分作几茬，又尽量彼此互不打扰地坐在一起，迪尔什作为文化人的一员，进入店内之后便迈着稳健步伐走向了内侧沿窗的角落，在俨然要成为他专属领地的桌前坐了下来——曾有好事者用歪扭书写着他名字的纸张叠成了一块名牌放在桌上当作嘲讽的手段，迪尔什干脆顺水推舟，将其一直留到了现在，反倒让别人觉得这里确实一直都是他的座位了。

理了理身上衣物，迪尔什稳当坐下后，便与相邻几张桌上，因各种原因目前都定居于艾尔德镇的老者寒暄起来，和勉强能读写文字就自称读过书的科伦那帮人不同，他们这些人都受过相当程度的教育，彼此的方向虽然不同，但认知水准与眼界都基本在一个接近的范围内，在交谈相处时不会出现鸡同鸭讲对牛弹琴的尴尬局面，因此自然形成了圈子，在咖啡店内人数最少，但几乎少有人敢于直接招惹他们。

坐在迪尔什邻桌的，是一位面容木讷，气质文弱的老人，他叫吉布斯，比起曾是大学教授的迪尔什，这老者似乎才更接近人们印象中的老教师形象。

但事实上，他却是一位专攻药物方向的研究者，在过往的只言片语中，迪尔什能勉强拼凑出一位因主持了不受允许的人体实验后被揭发而不得不来到偏僻之地隐居的危险形象……迪尔什算不得什么有良知的人，但偶尔还是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比起对着活生生的人类进行效果不明的药物实验的吉布斯，在潜规则女学生后还会提供一笔可观的保养费的自己甚至都能称得上是人性上的楷模了。

当然，这不过是某种建立在自知之明上的玩笑话，而迪尔什也对吉布斯的研究项目与过往毫无兴趣，由于吉布斯在咖啡店的出勤率大致与自己相当，彼此之间虽无深交，但关系也保持地不错，这行事慢吞吞的老者便成为了少有的迪尔什会主动搭话的人。

“最近运气不错，终于能享受到港区特供的空气调节系统了。”

正常情况下，店内早该弥漫起浓郁的精液腥气了，以科伦为首的那帮老汉一贯懒散无赖，除了少数的几个有资本频繁点单以外，剩下的大多是来过过眼瘾，或是趁着光辉被玩弄到有些昏沉时上手揉捏几下，他们对咖啡店做出最多的贡献，或许就是将光辉当作配菜后自己撸动肉棒而射到地板上的挥之不去的精液气味了。

因此，迪尔什说出这句话，实则是在讽刺那帮游手好闲连价格与几杯咖啡等同的服务都不舍得点的家伙们终于没有扎堆出现在店内，让他不至于在刚进入咖啡店后便要感到一阵胸闷气短了。

“隐藏菜单里解锁的项目又增加了，那些人看了这么久的戏，已经眼热得不行，都去打工赚钱了。”

吉布斯看似木讷，那作为研究者的敏锐观察力却一直都发挥着作用，将最近店内安静了不少的缘由缓缓告知于迪尔什，但从那微微放松的神色上来看，比迪尔什还要年长些许的老者显然也受不了咖啡店被那些家伙肆意发泄的欲望所污染的糟糕空气，更加享受当前这种小圈子间轻声交谈，空气清新干爽的环境。

“呵，能够让那些懒汉都动起来，光辉小姐还真是魅力十足。”

迪尔什摇了摇头，见那道熟悉的美妙身影并没有出现在前台，他暗暗思索着或许是光辉恰好去门后的库房清点存货了，便有些遗憾地收回视线，打开桌面上的平板，进入了隐藏菜单。

果不其然，因个人事务而离开了艾尔德镇几日的迪尔什在菜单的最下方看到了几行全新出现的文字——

【玩具Lv-1】——【为了感谢客人的支持，店长小姐将使用客人指定的性爱玩具，可选项目如下：跳蛋（库存3个），电动按摩棒（库存1个），假阳具（库存2个）……按时计费，每人每天上限为20分钟。】

【淫舞演出】——【为了感谢客人的支持，店长小姐将为客人表演一支淫靡的艳舞。】

【精液饮用】——【特殊常驻项目：置于前台的大型玻璃杯用于收集客人们的精液，在营业的末尾，店长小姐会将其一饮而尽。】

“玩法还真是越来越多样了……”

迪尔什轻叹一声，划动眼前的菜单，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对着一旁默默喝着咖啡的吉布斯继续说道。

“这样看来，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能成为光辉小姐的入幕之宾呢，呵。”

在话语的结尾，他刻意加重语气，显然是有着别样的深意，吉布斯并非愚钝之人，自然第一时间便明白了迪尔什是在暗指什么，行事温吞，在咖啡店内也大多都是正常点单，只偶尔选择隐藏项目的老研究者并未露出迪尔什预想之中的期待神情，让老当益壮的他不禁有些疑惑。

“这可是能和舰娘亲密接触的机会，吉布斯先生你就没有半点兴趣吗？”

这个问题倒是让迪尔什在心中憋了许久，他知道自己这半个好友热衷于来这咖啡店作客，却似乎对作为卖点的光辉并没有什么性方面的兴趣，哪怕是点了几次隐藏菜单，也只像是为了显得合群而做的选择，在这过程之中，与男人们恨不得将光辉剥地光溜溜的火热视线相比，他的目光则要冷静许多，比起侵略性与占有的欲望，更像是在进行着某种观察与审视，就如同他曾经的职业一样，像一位理智的研究者。

“我也是男人，自然会欣赏光辉小姐出众的外貌与肉体，但另一方面，我已经有些老迈，并没有年轻时那种面对异性时的旺盛热情了。”

吉布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连这显得客观冷静的自我评价，都带着研究者的风采。

只是在迪尔什听来，这总是不紧不慢做事的老人并不像自己所说的那样，对光辉没有感到所谓的热情，他仿佛只是用这种明面上的理由，掩饰着什么……或许，就是在掩饰他深藏的某种热情，某种与迪尔什所认知的有着不小差异的热情。

不过，这种或许要涉及到性癖爱好的个人隐私，迪尔什还不会贸然就开口提问，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而后略过这个话题，在平板上轻点几下，下单了自己常喝的咖啡。

在咖啡馆开业之后，哪怕并不与光辉做那些事情，他也觉得自己的生活比以前多了许多趣味，当然，若是能够加上诸如禁止在店内大声喧哗，或是不注重个人卫生者不得入店这样的规矩，那边更好不过了。

叮叮——

前台随之便响起了收到点单的清脆声响，位于前台侧后方的窄门后传来了似乎是大声交谈的声音，因距离过远又隔着墙壁与木门，让迪尔什只能听到一点模糊的人声。

那是咖啡店的小仓库，存放着经营咖啡店所需的各种货物，那一件件款式各异的服装，便也是其中之一，随着交谈声音越发靠近，迪尔什也很快就分辨出来，那道女声显然就属于店内唯一的女性，也即是咖啡店的店长光辉小姐，那么男声会是谁呢……？

在老者有些好奇的注视中，那道门扉终于打开，率先走出仓库的却并非是光辉，而是一道高大身影，看到那身材发福面容无比熟悉的中年男人，迪尔什心中毫无谜底揭晓的豁然开朗之感，反倒更感到有些诧异了。

那位光辉小姐竟然愿意和向来不会以好脸色面对的科伦一同进入了空间狭小的仓库之中？

他也曾因好奇店内所使用的咖啡店被带着进入过那间仓库，要知道在除去了那些堆满货物的货架之后，仓库内还剩余的空间也只能勉强容下两人并排站立而已，换成科伦这种体型不小的高大男人，怕是一个人便能占据容人走动的空间宽度，只能与光辉以一前一后的姿势进入仓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