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握拳垂在身侧,也喊道:“滚!就!滚!”
“但是,”我愤怒地看着他,像是要吃人,“让我滚是有条件的!”
万俟镜的表情卡在了脸上,听周妧说道:
“你得对我说,‘周妧,今天你真好看’。”
“不用说周妧。”系统纠正。
我吝啬地赏给了它两个字,“去死。”
万俟镜气得浑身发抖,周妧何止是没把他放在心里,她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拿他取乐?
当他是勾栏瓦舍用以娱耍的伶人吗!
他一口气堵住,憋在喉咙里咳了起来,愈咳愈烈,难以平复,声音也逐渐沙哑,宛如声带撕裂。
见此,吓得我赶忙拍着他的背替他往下顺。
你可千万别死,就算要死,能不能说完“今天你真好看”再死。
系统看不下去了,“你说你都这么坏了怎么还发不了财?这不科学啊。”
你啰嗦了,我把碍事的它弹到一边去。
万俟镜终于把气理顺后,在喘息的空挡瞄了周妧一眼,“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我觉得很尴尬的,这破任务除了能让脚趾发达还能干什么。
我佯装苦恼,“北冥的人摆明要挑拨离间,你还偏要让他们如意。”
万俟镜冷笑,“你该不会说你和那贱奴之间什么都没有吧,你觉得我信吗?”
你信不信我都要说啊。
“那你怎么不想想我和他之间能有什么,我和他敢有什么,他是北冥的人!”我加重语气,“如果我和他之间真有什么,一朝反目,他必将与我的丑事嚷嚷的天下皆知,攻讦皇室,届时就算我被五马分尸挫骨扬灰也抹不净耻辱平不了众怒,这样的蠢事我不会做。”
万俟镜好像被说的有些动摇,他的脑子现在比高压锅闷过的腊八粥还要烂糊,我的心情比夏天没带伞头顶一片乌云还要急切。
“你不了解他,但凭着他敢闯宫,你也应该猜到他是个狠角色,这样的人我躲还来不及,会和他发生什么?不过是互相算计。”
万俟镜敛眸不出声,过了会儿,他又看向我,眼底的质疑已经淡到快要看不见,“当真?”
我的心情像是踩着交卷铃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心里已经为自己配上乐。
Wearethechampions~
“自然,我怎么会骗你呢。”
万俟镜想来也是,毕竟那不过只是个奴隶,能好看到哪儿去,再者周妧好歹也是将军小姐的出身,虽说家族没什么底蕴,那也不会看上北冥一区区杀人刀。
他甚至比不上杀人刀。
人的折损速度可比兵器快多了,也许哪天在出任务的过程中伤口深一点,他就有可能再也爬不起来了,那就是废人,而北冥从不养废人。
不,也有例外,伏不厌那个老东西不就是吗。
家族弃子,奴隶后代,活得不人不鬼,已近不惑之年,还留着张轻佻的脸。
万俟镜游移的目光漫上了欲除之而后快的凶狠,吓得我以为又惹到了这个虽然被皇上关了禁闭但以为自己就是皇上的活祖宗。
我问他:“你没事吧。”
“没事。”他从自己的状态中抽离出来,恢复云淡风轻,“咱们刚刚说到哪儿了?”
我,“。”
不儿哥们,您就不能有点事业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