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他一把抢过。
“易洲···”叶舒再次将他抱住,贴着耳朵轻轻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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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易洲直到凌晨时分才完全清醒过来。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还烧吗?”她摸他的额头,冰冰凉凉。
“不烧了。”她笑。
然后她端起纸杯,望向他的一双眼睛,问:“想喝水吗?”
无人应答,她把纸杯放下。
三秒钟后,他去拔手背上的输液针头。
“不行!”她阻拦:“胃出血至少要输三天!”
但阻拦不见成效,他像是刽子手的冷漠无情,眨眼之间,鲜血淋漓,四处飞溅。
“你···!”叶舒震惊至极,转而悲愤交加。
但他已经站起身来,拿了大衣,径出病房。
叶舒用跑的速度才追赶上他。
“等下!”她举着棉球,一把捞过他手臂。
然而一股力量将她拂开,棉球也惨遭牵连,掉在地上。
“沉···”她气得打颤,但那人已经离她很远。
叶舒用百米冲刺的速度上了副驾。
“去···去你家!”她皱眉闭眼,喘气不迭。
他不跟她争论,直接开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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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一下这样一幅场景:一个面色苍白,眼神冷漠的男人走在前面;一个表情凝重,眼神专注的女人驾车跟在后面。
在天色微明、春寒料峭的早晨,倘使你经过此路,会怎样看待他们?
不知观者心态,但叶舒实在很不好受。
她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一边控制着龟缩前行,一边与沉易洲保持安全距离,一边还要紧盯着他的手背。
况且他们还处于非机动车道,窄狭的路面,轮胎和车身时不时磨蹭着路墩!
在不知第几次折磨耳朵的“嘎吱”声后,沉易洲停下脚步。
叶舒移动到副驾的时候对他说:“要是早高峰,我们就该浸猪笼!”
沉易洲面无表情的开车,手背上还在不停冒着血珠。
叶舒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堆数量比刚刚还多得多的棉球按住那道伤口——
“我就知道我的第一批士兵会阵亡!”她气愤的说,“还好是右手!我勉强够得着!”
那人面不改色,目不斜视的继续开车。
“真是同类···”她笑:“脾气跟我一样倔!”
这话倒意外让他侧目看她一眼。
“不承认?”她笑容可掬:“难不成是两个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