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周芹母子踌躇着上前。
沉易洲把叶舒抱上车,低头为她系安全带。
系完,他看向她失温的眼睛。
她点点头。
“坐后面。”沉易洲关上车门,面无表情的说。
黑色宾利跟随车队,徐徐驶向殡仪馆。
叶舒沉默不言的望着窗外。
“太太一直带在身边,不让任何人碰,睡觉洗澡也不愿脱手。”
“不论冬天夏天的衣服都要有兜,没兜的衣服太太不穿,我说我替她保管,太太从来不肯。”
“我一直以为是先生留给太太的遗物···”
周芹泪流满面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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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车上,叶舒怀抱着方玉英的骨灰盒。
“舒舒,你想回哪儿?”
叶舒对上沉易洲深潭似的眼眸。
“无论如何,我必须跟你在一起。”他补充道。
叶舒想了想,蠕动嘴唇:“公司。”
大年初一,沉易洲驱车前往深寒科技大厦。
腊月二十七那天他们匆忙离开,如今他们带着母亲又回到这里。
办公室内已打扫一新。
沉易洲接过叶舒手里的骨灰盒,恭恭敬敬的放到沙发对面的壁架上。
“这些摆件扔出去。”他吩咐那名年轻男子。
抱着箱子走到门口,他又吩咐:“买个香炉,再买几把线香回来,要最好的。”
那人“是”“是”不止。
没过多久,又有人陆续送来晚餐、被褥、换洗衣物以及标签尚在的冬季女装。
“宝贝,喝点甜粥。”他还是喂到她唇边。
叶舒移开脑袋。
“就一口。”
叶舒想往旁边挪动。
“好好,不喝。”他立刻收起来。
他又耐心至极的拿各种零食引诱,叶舒被问的烦了,干脆决定洗澡。
“是该洗洗了。”他笑。
但叶舒并不回应这句调侃。
沉易洲站在淋浴间前,脸上是犹豫不决的表情。
“舒舒,开着门洗好不好?我发誓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