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对我冷淡又残忍。”
“你一点都不理会我的忍耐,我忍耐得那么难受,为什么不看看我呢,露露?”
“露露,露露……你怎么能那么残忍呢?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欢你,露露。”
灼热的鼻息透过绒毯、透过我单薄的睡裙烫在我的腰上。鼻尖亲昵地蹭着我的小腹,完全一副在撒娇的样子,很难看得出来是战时叱咤风云、雷厉风行的总参谋长大人。
萨博过分的亲昵是在提醒我,关于我们,我们是在兄妹这一束缚的身份下秘密交往的爱侣。他能够对我做艾斯、路飞他的兄弟们远远不能够对我做的事情,他的任何逾越似登徒子般超过的行径都是合乎道理的、合规的,是完全有理由的,是建立在双向的情感基础上的,他是可以这样靠近我的。
就差把我的腰掐断了。
“你会把艾斯和路飞吵醒的。”我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放手,就算他用那样的眼看我都不行。
我踩上他的胸膛将他推开。
萨博敛着眼,很不开心,就那样看着我,叫我名字。从前这招总是很管用,因为我吃软不吃硬。
“你不喜欢我了吗,露露?”
他总伪装成湿漉漉的小狗,我知道他不是。
萨博事实上和香克斯没有区别,他们都是男人,在去除“纯洁的爱”后,任何男人都是一样的,不会因为五花八门的漂亮皮子就有所改变。我看到他深情能掐出水来的眼睛,我也能看到这双眼后的暗流汹涌的。是占有欲,是食欲,是无法言说于我欲望的集合。
我冷眼看他,不为所动。他在我冰冷的目光里败下阵,没有任何办法。
因为他爱我呀。
真可悲。
真可怜。
萨博与书页争抢我的手指,他亲吻我的指头,亲吻我淡粉色饱满的指甲。
他看起来伤心极了。
可这和我无关,毕竟萨博爱我这件事是不会改变的。就像我知道艾斯和路飞对我的喜欢已经变质了不会改变了一样。
我永远这样有恃无恐,长大的我和童年的我是没有区别的。
我揉萨博柔软的金发,手指绕打卷的金丝,指尖扫过他柔软的头皮,我捏他的耳朵,很烫,我一路抚上他的脸颊,抚摸他左眼那片肉粉色的疤痕。
他昂着脑袋任我动作,好乖。
我想到了香克斯,感叹萨博没有长大到那种程度真是太好了。
看来那件事的进程要加快才行。
我弯下腰,遮住萨博眼前一切的光明,将他笼罩在我的阴影之下。我捧他脸,嘴唇落在那片一直以来婆娑已久的烧伤之上,热情地亲吻他的疤痕,亲吻他颤抖的睫毛,舔吻那片柔软、磨砂感的肉色。
我在玩弄他。
当我离开他时,萨博整个儿脸蛋红得熟透,他的眼睛放大而露出星星点点透亮的蓝色,晕乎乎的,革命军的总参谋长、伟大革命的二把手充满计谋、聪慧过人、性感的脑子好似要融化了。他眨眼看我,哪里还有那装出来的纯洁模样,爱意要溢出了。
原来可以那么简单就做到。
我回想香克斯亲吻我时的表情皱,但我居然想不起来,他可真恐怖。
“露露,我……”
我打断萨博,宝蓝色的眼中一片清明。
“我们的关系从今晚起结束吧,萨博。”
“你只是在追逐我,而我从来不爱你,我不爱任何人。”
“我们分手吧。”
湿漉漉的狗狗碎了一地。
真可怜。
我却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