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栀颜让他们把麂子和野兔处理出来,她则是去摘了些番茄和青椒,今晚就做一个番茄炒蛋,一个尖椒兔,还有麂子肉。
回来的路上宁舒妤看到田里的黄瓜也全给摘回来了,还挖了些鱼腥草回来,那就再做一个黄瓜拌鱼腥草。
陈清霜和苏亦舟直到有人来喊他们吃饭才从书房走出来。
陈清霜首先尝了一口番茄炒蛋,“表嫂,这番茄炒蛋太好吃了,以后我们多种些番茄。”
榆县当初被波及的范围不大,今日他们出去打猎也是顺便勘察,田地只需要除杂草不需要开荒,萧煜寒和庄栀颜商量过后决定,到时候安排一批人过来这边种粮食作物,正好外出招工的李正过几天就要回来了。
夜里,几人坐在一块商讨榆县今后的发展计划,榆县有现成的房屋和田地,所有县城优先考虑榆县,陈清霜便决定把她的那批工人调一部分来榆县种花。
这边要安排人就得买粮食,第二日萧煜寒就派了一批人出去买粮,榆县是三州交界地带,运粮食还方便一些。
宁州城刺史府。
萧煜寒不在的日子,城内的事都是交给陈子渊处理。
用完早膳,崔氏拿出单子和他商量陈清霜的嫁妆,陈清霜和苏亦舟定在明年三月份成婚,这是陈清霜让人算的良辰吉日,前些日子,一位江湖术士来宁州投奔陈清霜,不但给陈清霜算了成婚的日子,还断言若干年后宁州一定会成为大庆最繁华的州郡。
那江湖术士是个女子,名叫曹亚星,本来以为就是个普通的江湖术士,不曾想这人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经史子集,倒是个有真本事的。
这世道对女子不公,宁王妃,宁舒妤,陈清霜,还有那位曹亚星,这些女子个个都是有真本事的,若是男儿身必有一番作为,不过如今为宁王办事,这些女子的才华也不会被埋没。
想到陈清霜的婚事,陈子渊犹豫道:“娘,你看清霜的婚事要不要告诉父亲一声?”
说到底陈哲宇这个父亲对他们兄妹俩也不算差,尤其是清霜这个女儿。
“你别多事,这事要看清霜自己的意思,更何况,这事万一让她娘知道了,指不定又得作什么妖呢!”崔氏叹了一口气。
陈子渊一想也是,他对母亲道:“之前清霜送来的那些金银珠宝,到时候就给她做嫁妆吧!”他离京的时候父亲给了他不少钱,还把在幽州和燕州置办的产业交给了他,陈清霜来宁州后,父亲来信让他多照料一下清霜,他本想把几间铺子交给清霜的,只是她没要,太后这个外祖母很疼陈清霜,平时没少补贴她,陈清霜的原话是自己有钱的很,不需要和他分这点家业。
“清霜心里还怨着你父亲呢!不然干嘛搬空他的库房,她又不差钱,说到底就是为了出一口气。”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崔氏不想劝清霜和父母和解,不然清霜曾经受的苦算什么。
清霜的婚事敲定了,倒是陈子渊,现在身边还没个可心的人,原本崔氏觉得陈子渊和宁舒妤平时见面相谈甚欢,就想着撮合两人,没成想人家压根没那意思。
京城的长公主府内,丹阳长公主得知陈哲宇的库房都让陈清霜给搬空了,气上心头,既气陈清霜都不来看她这个母亲一眼,又气陈哲宇太过纵容陈清霜。
丹阳长公主指着陈哲宇骂道:“你是怎么当父亲的,她在外不肯回家你竟然就这么纵容着她。”
陈哲宇气定神闲道:“清霜在外面过得很好,远离你这个母亲她就过得很好。”
长公主听完这话气的砸了一套茶碗,“什么叫远离我就过得很好,我一心为她着想还有错了。”
陈哲宇反问:“你为她着想?你为她着想拆散她和喜欢的人?你为她着想你让她嫁那样的男人?她要和离你千方百计的阻拦,不说你从小到大就忽视她,偏宠玄宁,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女儿才和离没几日,你就又给她找婆家,你考虑她的感受了吗?”
“我偏心?”长公主指着他道:“你就不偏心吗?清霜和玄宁都是你的孩子,你倒好,手里的家业不是给了你那大儿子,就给了清霜,你有没有为玄宁考虑过?再说了,那苏亦舟是个什么身份,也配得上做我女婿。”
陈哲宇:“子渊都被你算计到宁州那种地方了,我不给点钱帮衬他他以后怎么生活,清霜一个女子,又和离过,本就艰难,你这个母亲不关心爱护她,我再不为她着想她今后如何自处。”
“我怎么不关心爱护她了,是她不分亲疏,宁愿和那崔氏和陈子渊亲近,也不亲我这个母亲和玄宁这个亲弟弟。”长公主就是这样一个人,永远不会反省自己,她压根不记得小时候的清霜也想亲近过她,只是被她的态度伤了心才对这个母亲彻底失望。
道理陈哲宇已经讲了无数遍,可是她还是冥顽不灵,陈哲宇懒得再和她吵,只威胁道:“我还是那句话,清霜在外面想怎么过是她的事,我不许你去打扰她,不然我向圣上辞官去乡下养老,我说到做到,到时候你就自己一个人守着玄宁过吧!”
陈哲宇走后,长公主又砸了一套茶盏,府中下人早就见怪不怪,长公主喜怒无常,和驸马也是时常吵架。
陈哲宇一个人去了陈清霜出嫁前住过的院子,坐在院子的石凳上,静静的打量着院中的一切,他无能,既对不起崔氏母子,也对不起女儿,再想想被丹阳宠坏的小儿子,丹阳霸道不讲理,但凡他说儿子几句,她立马出来护犊子,都是子女不和是老人无德,要不是她太过偏心,清霜和玄宁关系也不会差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