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楸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原朗唇舌的温度,皮肤下的血液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滚烫翻涌。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撞击着胸腔。
一下,一下。
震耳欲聋。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原朗的脸上。唇色因为高烧而显得格外殷红。
余楸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那微微敞开的领口,那片汗湿的肌肤在月色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太超过了。
她屏住呼吸,生怕惊扰这一刻的静谧。
可就在她以为原朗会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余楸怔了怔,小心翼翼地靠近,低头确认
——睡着了。
“讨厌鬼。”
她小声骂了一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伸手替他掖好被角,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肩膀,又像触电般缩回。
“你生病了,我不跟你计较。”
“以后……不能这样。”
不知道是给谁的警告。
说完,她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床上的男人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里没有半分睡意。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舌尖仿佛还残留着她指尖的触感——柔软、微凉,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水汽。
他用被子蒙住自己发烫的脸,闷闷地反驳。
“我才不是讨厌鬼。”
*
余楸站在厨房里,盯着锅里的白粥发呆。
她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在后院的小竹椅上坐到了天亮,脑子里全是原朗含住她指尖的画面——他的唇舌滚烫,舌尖轻轻扫过她的指腹,那种触感仿佛烙在了皮肤上,挥之不去。
直到锅发出“滋滋”的警报声,她才猛地回神,手忙脚乱地去关火。揭开锅盖一看,粥已经糊了底,表面浮着一层焦黑的米粒。
“……”
她沮丧地叹了口气。
本来想给原朗煮一碗白粥,让他养养胃,结果煮出来这坨东西。
估计他看都不会看就直接吐了吧。
余楸正打算倒掉,转身去家里拿些点心代替,结果一回头,吓得差点把锅铲扔出去。
原朗站在厨房门口,双手抱胸,懒洋洋地倚着门框看她。
他换了一件白色T恤,衣服上还带着未干的水痕,布料微微透光,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胸肌轮廓。头发半干,凌乱地散在额前,看起来精神好了不少,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
余楸心跳加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