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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颐(第2页)

孟华龄有些心疼,见金针从中间弯折,好在没断裂当场,她随手将金针放在了桌上,望向贺振云的目光有如实质,对他的观感更差了了几分。

“这个你也要赔。”

“是,是娘子,”贺振云赔笑道,“不,孟医士。”

“此药性擅隐藏,你既有功夫在身,便能遮掩一二,便更不易察觉,又服了药,其实是暂且压制住了。你若是非要探究,我便告诉你个法子。”

孟华龄由针囊中再取出两根金针,直接递给了贺振云,“刺入双腕上太渊穴半寸,暂且封住你的内力,”她又取出一只酒囊,里面是孟魁元泡的药酒,因为埋在地下,幸免于难,担心贺振云不相信,她先将药酒倒了出两小杯,自己喝了一盏,将另一盏酒捧给贺振云,“你喝三口差不多,不要多喝了。”

贺振云迟疑着,见孟华龄一切如常,按照她的说法照做了,三口药酒下肚,他还没品味出个中滋味,便感到头晕目眩,气血上涌,“噗——”地吐出一口乌色的血来。然而症状却减轻了几分。

孟华龄挑了挑眉,见效这么快,看来他是一丝内力没给自己留,很是听话。

她递过去一方手帕——自然是孟松年的——怎么好将女儿家手帕送入,复又斟了一盏茶,递了过去,“现下信了?原本我不好拿人做这个试验的,服下这毒药的人,忌讳饮酒,这可是我爹留下的陈酿,就算是帮你开个口子,泄一泄药性吧。”

“咳咳,”贺振云被茶水呛了一口,“孟医士,在下明白了,恐怕是家中人看我眼红,将毒暗中下在了饭食中,多谢孟医士相救!既然如此,在下恐要叨扰几日了。”

“无妨,反正你的诊金先记在账上,”孟华龄拿出了纸笔,先记录下了他的脉象,病症,复问道,“你唤作什么名字?”

“在下——”贺振云将手探进怀里,却没摸到自己的过所等文书,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又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荷包钱袋,等等,钱袋呢?

“嗯?”孟华龄抬头,疑惑他为何不交代名姓。

贺振云于是说道:“在下与孟医士不同,我们草原之人,不是贵族便没有姓氏,我名唤作阿吉奈。”

“阿吉奈,”孟华龄将这三个字录下,“你的马也叫阿吉奈?”

看来马没有丢失,贺振云心下一喜,答道:“马的辔头之类上镌刻的正是我的名字,我那匹马唤作‘乌珠穆’②。”

孟松年跑完步,气喘吁吁地回到邸店,他在门外调息片刻,恰好听到了贺振云谎称自己名叫“阿吉奈”的过程。

罢,罢,罢!贺都督,既然您有心隐瞒,那我也不好戳破啊。

只是我知道您是正人君子,可阿姊不了解啊。

想到此处,孟松年推开门,进了屋子,先唤了孟华龄一句:“阿姊。”

“回来了,吃点东西?”孟华龄随口道。

贺振云见进门的是个小郎君,绷紧的肌肉松了下来,他恍然:原来是姊弟,这位娘子刚说甚么“我们”,还担心是同家里郎君二人一道出行,但若是女子和稚童二人行走,岂不是更为不易。

孟松年略显刻意地瞥了贺振云一眼,问孟华龄道:“这郎君醒来了?”

孟华龄点了点头,“他叫阿吉奈,这是舍弟,獢儿。”

贺振云颔首一礼,“问骁小郎君安。”

孟松年下意识行礼,道:“啊,不敢不敢。”

孟华龄:……孟松年你这又是怎么了?

但是这话她未说出口,只继续盘问贺振云道:“所以你是北漠人?学得哪家功夫?”此人讲中原官话倒是不带什么乡音,孟华龄心想。

贺振云答:“正是,孟医士,在下是敖山人,功夫什么都是年幼时候跟随家父随便学学罢了,后又去骠骑营历练几年。如今北漠没有战事,我也想四处走走,南下探亲。”

“说起北漠,其实与我家还有些渊源,”孟华龄沉吟着,卖了个关子,见贺振云眼神一亮,她继续道,“我家原是蒙医世家,家学渊源,是奈漠走出来的。”这孟华龄编的瞎话。

贺振云疑惑道:“你真是奈漠的蒙医世家?我在苏布达郭林长大,怎么没听过孟医士家的大名?”

“这有什么出奇的,在草原上大家逐水草而居,况且世家世家,我们祖上在草原发家,获赐了姓氏,到了我已经是第六代了,我家东迁千里定居京城,有何不可?”

孟华龄是孟家第六代传人不假,只是孟魁元祖上不来自草原,而是闽佐丰水县人士才是。孟家本家确实定居京城,此言非虚,只是孟魁元早已与家人割席,连过去的名字都舍弃了。

“咳咳……”连忙转过头去假装咳嗽,遮掩自己震惊的神情,孟松年已经不敢直视满嘴跑马车的阿姊了,尤其是对面还坐着自己多年的上司。

“泰帕阿德(蒙语:原来如此)……”贺振云呢喃一句。

孟华龄眨了眨眼睛,她听懂了,看来这贺振云确为漠北人不假。

“先用早膳吧,一会儿咱们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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