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醉了吧。”
元启儿今日算是完全明白为什么酒是个那么危险的东西,可从古至今总有人前仆后继的扑迷进去。
好酒先进嘴是甘甜的,不烈。中调悠长慢慢从舌尖溢出,最后令人沉醉的香味会慢慢浸入你的五脏六腑,让你恍如置身极乐。
元启儿很少放纵自己,可今天这个酒就像是能让人上瘾的毒药一般,让元启儿停不下来,元启儿最后的记忆是李沐云先被一个黑衣男人率先接走了。
然后白若初想喂她什么,说能醒酒,笑死了,她都没醉,要醒什么酒呀?
她摇着头,嘴巴里重复着“没醉”云云。
最后迷迷糊糊的记忆是伊清欢一脸坏笑,凑在她的耳朵边叽里咕噜说些啥,她也听不见,只能下意识点头。
然后关于三人的记忆就消失了。
“嘶,”头好痛,元启儿扶额,过多久了,她看着桌面上的一片狼藉,这不会都是她喝的吧?
前些日子的一直默默无声的伤口此刻像是博取存在感般,钝痛且痒。
随着她是动作,元启儿身上不知谁给她披上的大衣滑落。
是谁给她披的?这身衣服的颜色不像是白若初,李沫云惯常穿的。
“酒好喝吗,小老鼠?”
在大衣要滑落至地的那一瞬,被人提起,重新落在她是肩膀上。
“我忘了我有伤!”元启儿无头无脑地冒出这句。
不是,她为什么要给他解释?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她就后悔了。
元启儿搞不懂自己这死脑子此刻怎么想的,她把这一切归结于桌面上的罪魁祸首——酒。
她后悔万分:酒果然误人,引以为戒。
齐允在接到伊清欢今日给他的消息时,他原本想搁置一旁,不做理睬。
消息的主人就像是知道对方的态度一样,紧随其后送来了第二个消息。启儿姐姐这四个字让齐允很不舒服地皱起眉。
通过手上的寥寥几个字,他都能想象到伊清欢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模样。
一旁的暗卫倒是很有眼色:“殿下,今晚——”
“告诉伊清欢那家伙,让她少做小动作,本王那么忙,时间那么宝贵,懒得理睬她。”
暗卫:道理我都懂,可是殿下你怎么不继续看话本了,开始整理衣裳了?
又去绣花楼,不知道自己伤没好完全,要好好修养吗?她又是一个不爱拒绝的,按照伊清欢的恶劣个性,估计今晚某人又要被灌不少酒了。
元启儿:啊,我不爱拒绝?仪王殿下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些什么。
“你自己的身体你都能忘掉吗?”齐允将厢房门关起,隔绝了外面的风景和声音,眯着眼,笑意温柔。
他的动作在元启儿眼里就仿佛慢动作,她的心也随着门被阖上的轻响“咯噔”一下。
元启儿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她硬生生从这个和善的笑容里看出危险。
关、关门干什么?
见元启儿没有给他反应,齐允重复了一遍他第一次的问题:“小老鼠,酒好喝吗?”
元启儿无法,硬着头皮:“好……好喝。”
她能怎么说,酒确实好喝啊,虽然元启儿知道自己怎么说好像都不太对,但是,酒确实是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