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茬自信道:“将军的师姐未经将军允许,把梁志杀了,然后将军就不太高兴,师姐就给了将军一个爱的抱抱,将军就没那么生气了,是不是很合理?”
长疤听完很是震撼,看胡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确实有道理。”
胡茬难得受到肯定,很是自豪,长疤思考了一下,又问:“那将军师姐刚才说这里人多,将军回答等进京后,是什么意思?”
胡茬咂嘴摇头:“一看你平时就不看话本子。”
长疤:?
胡茬恨铁不成钢:“你没看到方才他们俩只是抱了一下吗?人家小情侣之间,抱一下哪够啊,将军方才都没亲到他师姐的嘴,这里人多不方便,等进京之后,他们二人共处一室,当然要……”
长疤听得面红耳赤,一巴掌糊住了胡茬的脸:“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他并不是很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个脑残谈论将军的房中事,他很害怕章云烽又会像之前一样,悄无声息地来到他们身后,然后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长疤稍微冷静了一些,还是觉得不对劲:“你方才不还说,将军的师姐对将军没意思吗?怎么今天就小情侣了?”
胡茬:“你不知道情感这种东西,瞬息万变吗?哦对,你没有老婆,自然不知道。”
长疤愤怒:“你不也没有!”
他们俩开始互相攻击对方的光棍身份,而在另一边,章云烽还不知道自己在他那群下属眼中,已经成为了有老婆的人生赢家。
他看关雁门又要去扒梁志身上的衣服,赶紧拦住了她。
章云烽转身,走到自己的马匹边,从捎马子里拿出一套衣裳,递给关雁门:“我带了两套,这是干净的,你穿这个。”
关雁门点了点头,把刀从背后卸下来,让章云烽拿着,然后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章云烽知道关雁门的刀很重,但没想到这么重,乍一接手,章云烽还以为自己拎了个堵城门用的大沙袋,因为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他手一抖,差点把那把刀掉到地上去。
关雁门一边系衣带,一边看章云烽手忙脚乱地把刀拿稳,忍不住笑了一声:“重吗?”
章云烽在“人要体面说不重”和“人要诚实说很重”之间犹豫片刻,选择了两个都要。
于是他咬着后槽牙,把刀往上掂了掂,抱在了怀里,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句:“还行。”
其实并不是很行。
这把刀足有他半个人高,又厚又沉,刀锷下方的纹饰透过他身上单薄的布料,硬邦邦地压着他的肩骨,这刀的刀鞘还很滑,他根本抱不稳。
他不想在关雁门面前出丑,只能将手藏在胳膊后面,用手指拼命抠住刀鞘外侧突起的磨砂花纹,觉得自己的指甲盖儿都要被掀开了。
关雁门看出他的硬撑,又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把裤子也套上之后,抬了抬下巴:“抱不住是不是?”
章云烽嘴硬:“抱得住。”
关雁门点了点头,系好裤腰带,从章云烽怀里把刀抽了出来:“你抱反了。”
章云烽:?
关雁门将刀举起,示意章云烽看:“刀鞘这一面是光滑的,背着的时候这一面朝里,不会硌着背。”
章云烽茫然点头。
关雁门手腕一转,变上举为下握:“这一面是有花纹的,抱着的时候这一面朝里,不会往下滑。”
她在章云烽震撼的目光中,把刀背回了背上,拍了拍他的肩:“你方才把光滑的那一面朝里,当然会抱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