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大事,国之大事!
唉。
不知谁的刀落地地,随即相继一片,对峙着。
又不知谁先离了,许是那族老,许是那看热闹看够了的。
慢慢的,人都离了。
风刮着,一息,两息。
这里终只剩下了干工的人。
与那士兵。
“你们也别闲着,去干活。”
一声令,这士兵分开,进了棉地,范戍主立马起身,也不再言,去那不远处虽另一拨人安营扎寨了。
这夜静得很。
巧文,十郎,张沙,沉默着回了。
薛枝在其后,与那卢其高落并列。
他倒无意外之意,悠悠走着。
“是你通的信。”他问。
“不错。”卢其回。
“你这趟去京看来所带不少。”薛枝笑。
这是卢家的手笔,能调得动军令的,也能为这棉田打保障的,还不是一般人。
“是那卢郎中罢。”
一语,未在回。
都督府,与这事相干不多,曹县令,下不了这保障。
她们,更是不敢轻言,将这冬衣之用说了出去。
唯此,只有那卢家了。
能有这魄力,能为此背书。
月此时才从云层射出,这路行着,总是无趣。
无波折,无崎岖山路,只是一望无际的平坦。
那,为何这心如此压抑?
巧文看天,这月,光明明清透,飒爽。
前路也是清晰可见,为何还踌躇?
为何却不悦?
——
城里,灯火稀微却没间断,陆陆续续从城外未回,进了各自院落,叹气去罢。
那也是厚墙阔远内,几人对坐,脸上各有表情,一人望了这月,只想到北地,高丽。
这,真是护寒之用?
一人索着眉,低头。
一人不再言语,一味吃酒。
“城内不能缺水。”
良久那低了头的,抬头道,“明日便让人去河边抬水罢。”
一桶桶提来,一担担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