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登记表上,不仅有姜瑜曼的姓名,还有她的出生年月。
乍一看见她的生日,秦东凌手上的动作顿时骤停,整个人如同被冰封住,无法动弹。
“总参谋长?”孙实甫试探着开口,“您怎么了?”
秦东凌吐血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现在一看见他拿许眉同志的档案,孙实甫就提心吊胆。
只要有一点不对劲,他都恨不得立马叫医生。
没办法,高院长还在赶来的路上,要是总参谋长在这期间出了什么岔子,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警卫员的声音,拉回了秦东凌的神智。
他甚至顾不得回答孙实甫,迅将档案袋里许眉的资料翻找出来。
在那上面,有她结婚的时间。
两张纸放在一起,日期的对比才更加明显。
许眉一月底登记结婚,姜瑜曼的生日在同年八月初,而前一年的十一月中旬,他们最后见过一次。
算一算时间,秦东凌呼吸微窒、心脏狂跳。
这一刻,他不能更清楚的意识到一件事:
姜瑜曼,极有可能是他和许眉的女儿。
想起对方刚刚才走,秦东凌陡然清醒,忘记了自己手背上的针头,迅掀开被子走到阳台前,打开窗户。
他这个位置,恰好能望见医院门口。
也是凑巧,姜瑜曼刚刚走出医院。
夕阳下,她的背影单薄却显得坚韧,一如她本人,美丽又坚定。
此前被蒙在鼓里,秦东凌尚且爱屋及乌,对她极尽温和。
得知真相之后,他一颗心涨的满满当当,恨不得马上将拥有的一切都捧到姜瑜曼的面前。
但那样肯定会吓到她。
秦东凌只能倚靠着窗户,数次深呼吸,才克制住了内心喷涌而出的情感。
楼下的姜瑜曼并没有察觉到楼上的注视,脚步不停,越走越远。
秦东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她,直到背影消失才转过身,手背上已经蜿蜒出一条长长的血线。
“总参谋长,”
旁边的孙实甫小心翼翼,“您的手流血了,我去叫护士重新扎针,可以吗?”
从得知许眉同志的死讯开始,总参谋长治疗态度消极,姜瑜曼不在,他根本不敢擅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