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了,笑一个!接下来准许你住进我的房间,还不开心嘛,对啦!你的换洗衣服我全归置的整整齐齐,还给你买了几十双袜子和内裤。”
她望着我的眼睛,声音也变得越来越低:“如果你懒得洗,就等我回来慢慢收拾。”
话音未落,安澜已经双臂环住我的脖颈,温柔的呢喃:“再有就是你吃饭没规律,喝酒又不懂张弛。”
她的手指轻轻戳了戳我的后背,带着鼻音的叮嘱里浸着心疼,“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些胃药,不舒服了就记得第一时间吃,不准拖着。听到没?”
“好。”
我像被抽走了浑身力气,只能笨拙地点点头,下巴蹭过她柔软的发丝。
她松开手的瞬间,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却在看到她泛红的眼眶时僵在原地。
安澜飞快眨动着扑闪的睫毛,将泪水逼回眼眶,强撑出的笑容比哭还让人心疼:“那我走啦。”
“我送你,媳妇。”
我几乎是踉跄着站直身子,一手紧紧挎住她的胳膊,仿佛稍一松手她就会消失掉,另外一只手拎起沉重的行李箱。
从厅堂到院门,明明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彼时我们却很有默契,走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缓慢。
院外,安禁侧身站在路边,黑色口罩裹住大半张脸,只露出的眼睛不停扫量四周。
他身旁那辆“桑塔纳”的车身蒙着层灰,车灯在暮色里泛着浑浊的光,让人瞅着就心里不舒坦。
“我走了啊,宝。”
安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没憋住的哭腔。
她抬手轻轻揉捏我的耳垂,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我的心底:“你记住啦,我说过的,你耳朵大有福。”
她抽着鼻子,抬起袖口轻轻抹擦我的脸颊:“有福的人不能老皱眉,老叹气。”
“嗯。。”
我像被钉在原地的木桩子,只能机械地点头,喉间堵着团酸涩的棉花。
安澜转身时,发梢扫过我手背,痒得人眼眶发烫。
眼睁睁看她拽开车门的瞬间,我的心跳就好像漏了半拍。
随着车门闭合的“咔嗒”声,我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吃力!
直到车尾灯消失在街口的转角,我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就连两滴滚烫的泪珠正顺着脸颊蜿蜒而下都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