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心声的季砚执顿了顿,迅冷下了脸:“话是这么说,但这事说到底都怪陆言初,要不是他多事转那条的微博,也不会引来这么多不必要的关注。”
这股熟悉的、带着迁怒的烦躁感,反而让季听觉得正常了些。他握住季砚执的手,温声道:“反正寒假快到了,等过完年开学,氛围正好,去清大更合适。”
季砚执眉头皱着,脸上还挂着点被挑起来的不满:“行吧,也只能这样了。”
揭过这事,两人一同去吃了早餐。
饭后,季砚执忽然提议:“去打保龄球?”
“保龄球?”季听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要出门吗?”
季砚执眯起眼,盯了他几秒:“你忘了,对吧?”
季听眼神游移,努力回忆片刻,如实承认:“嗯,忘了。”
“呵,”季砚执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语气倒没有真怪罪,反而有种拿他没办法的亲昵,“上次在温泉山庄,谁打了几局说好玩来着?回来我就让人在东楼弄了一个,你说建好了一起玩。”
季听微微睁大眼睛:“就因为我一句话?”
“是啊,这又不费什么事。”季砚执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拉他起身,“走了,带你去看看。”
东楼的保龄球馆远比温泉山庄那个气派得多,灯光、球道、装饰都透着不显山露水的奢华。
季听正目不暇接,季砚执已经走到球道控制台旁,回头唤他:“季耳朵,过来。”
季听依言走近,季砚执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将两人的手叠放在那个象征启动的金属按钮上。
季砚执温热的掌心覆着季听微凉的手背,带着他的手指,一同按了下去。
嗡——
低沉的机械声响起,球道两侧的感应灯光如同被唤醒的星河,从他们脚下开始,沿着长长的球道,一寸寸、一节节地向前点亮,金色的光芒流淌向前方的球瓶区。整个空间被柔和而明亮的光线逐渐填满,映照着光滑的球道和崭新的设备。
这交叠手指按下的启动键,仿佛带着某种仪式感,宣告着这个专属于他们的玩乐空间的正式启用。
季听唇角不自觉弯起,就在这时,季砚执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打破了这温馨的瞬间。
季砚执不耐地掏出手机,屏幕赫然显示着“王冕”二字。他动作快得几乎没犹豫,“唰”一下滑向红色的拒接键。
“你不接吗?”季听从他的屏幕上抬头。
“王冕八成又是说些废话,接不接都一样。”季砚执轻描淡写,手顺势搭上季听的腰侧,“走,挑个你喜欢的球去。”
两人刚向球道走了两步,手机又一次固执地震了起来,比刚才更急促。
[老板你接电话啊,老板你把我忘了吗,老板你不爱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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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听已经挑了个澄澈水蓝色的球,分量刚好趁手。他刚想转身问问季砚执感觉如何,却现对方正看着手机屏幕。
“季砚执?”季听出声。
没有回应,他又略微提高声音唤道:“季砚执?”
季砚执这才像被惊醒般猛地抬头,“嗯?”
季听看着他略显仓促的动作和还未完全舒展的眉心,体贴地说:“你先处理事情吧,我正好热热身。”
“没事。”季砚执立刻否认,迅将手机屏幕按熄塞回口袋:“你很久没打了,先试一球,让我看看我教你的要领忘了没有。”
“好。”
奢华保龄球馆的灯光下,季砚执却只觉得眼前手机屏幕上的图像刺眼无比。王冕来的所谓最终版场景模拟图,确实修改了他早上强调的几个关键点。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