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十分客气而又热情地招待了一下双方,然后礼送出门,又匆匆地找了一家老字号,把带回来的那颗铜胆卖了三千多块。
这颗铜胆是唐河和阿依古丽一块打的,按着规矩,一家一半。
唐河又跑了一趟邮局,把阿依古丽那一份给她汇了过去,并做出了说明。
忙活完了,又匆匆地往火车站赶。
这场鹅毛大雪下了半天,雪都有一尺多厚了。
趟着雪赶到车站已经迟到了。
幸好,火车也晚点一个多小时。
吃了这顿饭最大的好处,就是冰城老大安排人,给他们买了四张下铺,倒是不用硬座坐回去了。
上车安顿好,火车咣当咣当地发了车。
车刚刚驶出冰城站,杜立秋就从兜里往外掏着一个个带盖的搪瓷盆儿。
这回带的可不是一般的熟食,而是饭店大师傅做的锅包又,炸藕夹,香酥丸子啥的。
都是下酒的好菜。
本来还有一些鹿肉啊,野猪肉啥的野味儿。
那玩意唐河现在都稀罕吃了,在家里都是挑最嫩的,家里才留一口的,又老又硬又柴的那种,都卖给没啥见识的城里人了。
倒是大师傅做的粤式白切鸡,打包了一份,没有蘸料也不怕,我们东北人,万物皆可蘸大酱,照样鲜甜可口,鸡有鸡味儿。
本来是唐河他们四个在喝酒。
没多大一会功夫,有个哥们带着蘸酱菜过来凑局了。
别看唐河他们这里都是肉,但是哥们儿的蘸酱菜可一点都不差,除了自家炸的鸡蛋酱,干豆腐之外,还有水灵灵的黄瓜。
这年头东北这边,新鲜蔬菜可不多见呐。
就冲这一兜嫩生生的黄瓜,就足以横扫这些肉菜了。
这哥们儿家是双城的,扣大棚种反季节蔬菜,这一趟是去走亲戚的。
这是一个头脑灵活的人,也是一个敢打敢拼的人,往日必定是一方富贵闲人呐。
没一会功夫,又有人凑了过来,饺子,大饼,馒头,各种自家做的咸菜啥的,凑了凑挤得满满当当的。